“薛隊,我們還要繼續看下去嗎?這幾盤錄像都已經看了快二十幾遍了……”
薛延已經在縣公安的放映室裏待了快十二小時了,而坐在他身旁的則是剛剛調來刑警中隊的實習生張睿。
查案這種事情如果始終都是一個人的話,那很多細節不可避免的會被忽略。
所以薛延選擇讓張睿來和他一起跟進王農心的案子。
這主要是因為張睿是從外縣調來實習的,底子幹淨,不用擔心他會和這起案件有任何程度的牽連。
但壞處是張睿畢竟還年輕,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很多時候都有些耐不住性子,免不了生出點抱怨。
“王農心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距離死亡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八小時,無論他是不是自殺,既然現場留下了顧正的指紋,那麽顧正就一定去過死者家中對嗎?這幾盤帶子我們已經看過二十多遍了,包含了直到死者被發現整整一周的監控錄像,但我沒看見有任何身形類似顧正的男子進入死者所在的九號樓。小張你現在幫我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顧正其實並沒有去過死者家裏?”
“沒去過的話那現場的指紋是怎麽留下的?我覺得這不符合邏輯。”
張睿在聽到薛延的詢問後明顯愣了愣,他思索了半晌最終還是這麽回答道。
“不符合邏輯?我也覺得不符合邏輯。那我們換個符合邏輯的問題,這裏隻有七天的監控,算上屍體被發現時已經死亡超過四十八小時,那就是隻有距離死者死亡前五天的監控。我們假設人不是顧正殺的,而顧正是在更早之前找的王農心,並在他家中留下了指紋。這個可能嗎?”
“我覺得也不可能。”
張睿又思考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
“現場發現的有顧正指紋的證據裏,其中有一項是煙蒂。而在那個煙灰缸剩下的煙蒂裏,都隻有王農心一個人的指紋。我們了解過王農心平時的確是抽煙的,而且煙癮不小。一個喜歡抽煙的人超過五天沒有清倒煙灰缸本身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除非從顧正去往死亡家那天之後死者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但在監控裏我們又看到王農心每一天都是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