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狼狽的從前線撤下,隨行的五千左為營,現在死的隻剩下二十餘人。
其實這倒也不全是因為這群公子哥沒有什麽實力和本事,更主要的是,耶律楚材將他們派去攀城,本就沒有可他們活下去的指望,在神威炮露麵的一瞬間,最先倒黴的果不其然,還是他們這些人。
一時間炮火轟鳴,整個左為營在被炮火洗禮了一輪之後,幾乎能留下完整屍體的人都不多見。
更多的是,殘肢斷臂四散而飛。
“耶律楚材這個混蛋在那?讓他滾出來!”
帥帳之外,拓跋尉遲是左為營中為數不多能保住性命的軍卒之一,此時他站在帥帳外破口大罵道。
耶律楚材聽聞此話後,微微冷笑。隨後站起了身,徑直向賬外走了過去。
當拓跋尉遲看見耶律楚材竟然真的敢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他一瞬間竟不由得有些慌亂了起來,耶律楚材身上好似蘊含著一種強大至極的壓迫感。
僅僅隻是麵對他,就已然使得拓跋尉遲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他牙關緊咬,漲的滿臉通紅,拓跋尉遲扯著嗓子喝罵道:“耶律楚材,你個混蛋到底是何居心?”
即使是寒冬臘月,耶律楚材手中折扇也從不離手。
他輕搖扇葉,笑著問道:“拓跋公子,此話不知從何講起啊?”
“耶律楚材,事到如今,你還要裝什麽裝?我不妨告訴你,我是南院大王之子,我今日回去,會把你的所作所為都悉數稟告給我的父親,我到時候看你還能如何在汗王麵前抵賴!”
“哈哈,拓跋尉遲,當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們這群廢物學藝不精,死了也就死了,莫說你隻是南院大王之子,就算你是大汗的親生子,今日若是敢臨陣退卻,我也依舊會砍了你的腦袋。”
此話一出,拓跋尉遲頓時語塞,他是聽人說過,這耶律楚材是個瘋子,可並沒有想到,他已經無可救藥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