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徐曹快走兩步一把攬住鄭觀海滿臉笑意的問道。
鄭觀海點了點頭,然後審視著麵前的徐曹。
“徐兄,當年你我二人同榜進士登科,至今已有四十年了吧?”
“哈哈,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曾想,你我老了老了竟然還能有緣再見!”
“徐兄,我此次北上,可是專程為了尋你而來!”
“哦,此話怎講?”
“徐兄,說來話長,不如我們進屋一敘?”
兩位老人互相攙扶共同走入了廳房之內。身為天下一品高手的趙雲櫻並,沒有興趣去窺探兩位老人的隱私。
她手持長槍立於門外,儼然一副門神姿態。
房內鄭觀海將徐曹讓到了首位,然後他挪開一步,深施一禮拜了下去。
“賢弟,你貴為當朝太師,愚兄怎能受得你如此一拜呢?!”
徐曹連忙起身將鄭觀海攙扶了起來。
鄭觀海雙手緊握徐曹雙臂,他雙目含淚,一臉苦苦的看著徐曹。
“徐兄,如今大廈將傾,您真忍心致大胤安危於不顧嗎?”
徐曹聞聽此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抿著嘴雙眉微皺,一副愁容滿麵的模樣,過了許久,他這才緩緩開口。
“我也老了,就算是有心也無力為之。這李家天下與你我何幹,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並不愧對於朝堂,也不愧於天下,想當年,先皇薄恩寡義,將我驅逐出京。自此我便不是他大胤朝臣,就算他李氏江山有難,又與我有何關係!”
鄭觀海長歎一口氣:“年兄,我鄭某為人你還不知嗎?天下財力富貴與我何幹?你我所謂,不過天下黎民爾,絕非一家一姓之江山。現如今天下九州群雄並起,而少年天子也無力鎮壓,如果放任下去,一旦北荒蠻族揮師南下,到時候這億萬子民又該何去何從?年兄就算不為這李家天下著想,也應該為這天下百姓多思量一二。否則如何對的起這頭上儒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