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做生意,店門是開著的,生意自然也就來了,更何況汽修小棚的原主人還在那條路上灑下了遍地的“興隆”。
一上午,朱大長已經給11輛車換了輪胎,另外有三輛是來洗車順帶加玻璃水的。一個輪胎300塊,洗車30塊,一瓶玻璃水3塊,總計收入3399塊。價格公道,生意便真的興隆起來。
朱大長忙得不亦樂乎,心裏盤算著用這三千多塊錢可以在老家買五頭豬仔,養到一百來斤,每斤能賣十塊錢,每頭豬就是一千塊,五頭豬就是五千塊,足夠買下一輛拖拉機了。
侯三明顯發現了朱大長的不對勁,決心要把朱大長從錯誤的道路上糾正過來,趁著吃午飯的空當兒,苦口婆心道,“朱大長,做人不能忘本,明白不?”
朱大長將自己碗裏的一塊魚肉夾起來,戀戀不舍地看了兩秒鍾,放到侯三的碗裏,“三哥,我不是那種人,吃水不忘挖井人,這道理我懂!”
“你懂個屁!”侯三翻了一個白眼,“我的意思是,咱們在這兒幫人換輪胎隻是暫時過渡,別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啥,做人要初心不改,從一而終。”
朱大長低著頭,扒拉幾口飯,嘟囔道,“其實,修車也挺好的,今天一上午刨除成本就掙了319塊,下午如果也能掙個兩三百,一天下來就能買一頭小豬崽了,比咱們以前在工地上搬磚都掙得多……”
“眼光放長遠些,不是天天都有這麽多人來換輪胎的,”侯三用筷子敲了敲碗,“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修車來錢終究還是太慢,馬上就要過年了……再說了,這家店也不是咱倆的,”指了指裏麵雜物房,“正主在那兒呢,咱們遲早得還給別人。”
朱大長失望地“哦”了一聲,繼續大口大口地扒拉著飯菜。
侯三見朱大長這番模樣,也沒什麽心思吃飯,放下碗筷,艱難地下床穿鞋,“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做手生,走!咱們去幹一票小的,找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