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一回頭才發現後排的人早就睡著了。
蘇凡靠著車窗,雙目緊閉,眉頭微蹙,睡得很不安穩。
夢裏,蘇凡再次回到了研究所。
這一次沒有短信,也沒有救他的人。
他被那些人關在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裏,整天不見天日。
他就像是一隻小白鼠,被人抽幹了血。
人皮泡在福爾馬林裏,內髒被解剖的連渣都不剩,他甚至能感受到那股鑽心的痛。
“誒…醒醒!到地方了!”
蘇凡猛然睜開眼睛,隻見司機正拍著他的腿。
司機見他醒了過來,笑著問道:“你這是做噩夢了?”
蘇凡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你是在這下車吧?”
蘇凡看了看四周,點了道:“多少錢?”
“163,你給160得了。”
司機把二維碼遞給了他。
付完了車錢,蘇凡無精打采的從車上下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場夢。
蘇凡仰天長歎了一聲。
這場噩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醒來的一天!
蘇凡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剛一進門,蘇母就迎了上去。
在這一刻,蘇凡突然明白了什麽叫歸屬感。
“媽!”
他深情地擁抱住眼前的人,眼淚差一點就流了出來。
蘇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速著急的問道:“小凡啊,你什麽時候開學?”
“你二姨剛才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過幾天就把吳桐送過來。”
蘇凡愣了一下,問道:“那跟我什麽時候開學有什麽關係?”
“你要是開學了,那他不就可以住你屋了嘛。”
蘇凡聽著她那理直氣壯的語氣,瞬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乖~”蘇母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廚房給你留飯了,你等會兒記得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