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建築工地離開後,丁晴開著車。蘇仲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眉頭深鎖,一言不發。
“你覺得徐景鵬會和這件事有什麽聯係嗎?”丁晴問了這麽一句。
蘇仲沉默半晌後,才搖了搖頭:“徐景鵬對答如流,而且話語中處處是對焦麗麗的疼愛和憐惜,他現在甚至還不知道焦麗麗已經死了。”
“那怎麽辦,線索又斷了?”
“不一定。焦麗麗的母親曾經說過,曹斌曾經上過一輛紅色的轎車。”
“那又怎麽樣?”
“別忘了,那可是二十年前,1994年,有幾個家庭有轎車呢?”
丁晴聽到此處,剛剛失落的心情終於有所回升:“那我們現在去車管所查一下?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了,不知道他們那邊能不能查到。”
“先去看看吧。”
丁晴於是便驅車前往長霞市車管所。又開了一段路後,蘇仲又說道:“其實我內心還有一點疑惑。”
“什麽疑惑?”
“關明山。2009年的時候,有人見過關明山在開出租車,可是2010年,關明山竟然莫名其妙地登山墜崖了。”
丁晴心下一沉:“你懷疑……”
“曹斌……焦麗麗,已經出現了兩名死者了,如果……關明山是第三個人呢?”
這席話,說得丁晴驟然緊張起來。她從事刑警工作多年,曾經出過幾十次的現場,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一句話驚得脊背發涼。她忽然覺得車裏的空調溫度有點兒低了。
姑且認定焦麗麗是被曹斌殺害藏屍的,那麽是誰殺害的曹斌?如果蘇仲這一次的“直覺”是真的,那麽關明山又為什麽會死亡?他的死,這前兩者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李偉書到底是什麽人?舉報趙振海貪汙的是不是他?那輛紅色轎車的主人又會是誰呢?
一連串的問題仿佛將丁晴的大腦緊緊地纏住了,她忽然覺得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