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先生迷糊的睜開了眼,也許是燈光過於刺眼,他微微的看著我和李子,然後顫抖的手伸向了李子,隻聽到他微妙的呼吸聲音,隨後小聲的說話聲音又絮叨起來,我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李子也一臉茫然,他握緊齊老先生的手臂很小聲的說道:“姑父,你說什麽?”這時候齊老也沒再講話,他想要起身卻沒有任何的力氣,大概是鼻孔中插著氧氣管,那些東西弄得他有些難受,想要抬手摘下了但手上的力氣卻格外的小,無奈我隻能在一旁安撫著他說:“齊老先生,你沒有事,放心好了,老年人本來就卻氧,多補充補充點。”說完這句話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病了,這樣沒有道理的話竟然在欺騙一個古稀老人。
幾番安撫才將齊老先生弄睡著覺,然後李子撇著嘴嘲笑我說,“你這是哪門子的歪道理,我姑父難道不懂嗎?”他把我說的很尷尬,沒一會兒臉都紅了,待在屋子裏就覺得發熱,無奈隻能出門徘徊在走廊。
都是醫院裏經常會鬧鬼,但是經曆過生死後,又和那些粽子鬧過幾架,我自然沒什麽害怕的感覺了,於是隻能去傳達室和看門的老大爺閑著嘮嗑,大概這個看門的老頭也是過於寂寞,我們兩個人從午夜聊到了淩晨,絲毫沒有任何的疲憊不堪,反而看到初晨後又精神了不少,這一夜我就聽著他講述醫院裏的鬼故事度過的,而且全程隻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講來講去的,我沒有插半句。
一大早濤子就過來送早飯,見我從傳達室出來就打招呼說道:“沒想到你起床真是早。”
我把晚上自己如何度過的和他講了一番,說完後就回到了病房,這時候齊老先生也起床了,他的麵容已經有了一些血色,慢慢的開心油光滿麵的感覺了,見我和濤子過來就抿嘴笑著,我就說:“齊老先生,餓了是不是。”從濤子手中接過早飯我就慢慢的喂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