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虺離開之後,韓菀雅看向了陳輝,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上,陳輝的右手看上去比起金虺要嚴重很多,三滴鮮血緩緩滑下,在手背上留下了三道痕跡。
“怎麽會?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嚴不嚴重?”韓菀雅的眼中閃過異色,臉上卻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陳輝自然是把她的表現盡收眼底,心裏暗自歎氣,知道韓菀雅關心的隻是他能否對抗金虺,如果不能,那麽下一秒韓菀雅就會去拉攏金虺了。
說到底,自己隻是韓菀雅眼中的一個武器,隻有自己還擁有足夠的威力才不會被放棄,一旦有更好的武器出現,那也就是自己要被淘汰掉的時候了。
他對這些都明白,可是他不後悔,他甘心做一把武器,一直奮戰到死,然後被無情的拋棄,遺忘,即便是如此,他也能感到無比的幸福。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如果被人知道絕對會被人嘲笑,可是他不在乎,十三年前,自己隻能像一條野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打,眼睜睜地看著她在一旁被侮辱,什麽都幹不了。
他的心在那時候就已經死了,他唯一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拚盡最後的力氣咬下那個仇人一塊肉的機會,而韓菀雅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
陳輝直到現在都還記得韓菀雅當時說的那一句話:“這個人的眼神很好,我喜歡,讓他活下來,我要看看他能走多遠。”
於是現在才多了一個陳輝,既然自己的一切都是韓菀雅給的,那麽自己被利用也是正常的,自己有什麽資格感到不滿呢?
因此麵對韓菀雅的偽裝,陳輝隻是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右手說道:“韓大人不用擔心,金虺隻會比我傷得更重,至少暫時來看,我還是有用的。”
韓菀雅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半是不解半是慌張的表情看著陳輝說:“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隻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