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散去。
王充和舍安回到了家中,母親正焦躁不安地等在家中。
二人一進屋就受到夫人一通責罵,她還抹著眼淚拿王家祖上說事,“打你太祖父、祖父那時就儀仗權勢到處惹事生非,得罪了多少人啊?王氏江山倒塌之後再無依靠,官府中再無做官之人,那些仇家紛紛上來複仇,魏郡元城那座風水寶地也呆不下去了,躲到錢塘鎮,哪想你爹和伯父依舊惡習不改到處作惡鬥氣,四處逃難,如今連會稽上虞也呆不下去了……”
王充抬不起頭來,舍安為王家辯護一句,“夫人,這也不全是王家的過失,是朝廷放縱民事所致,民眾之間的恩怨如何可以不管不顧,還提倡私下裏武力解決,真是荒唐之極……”
王充母親的脾氣越來越壞,居然出手打了舍安一記耳光,“你給我住嘴!你敢說當今皇上不是,想讓我王家滿門抄斬嗎?叫你好好看住公子,就是不聽?!”
王充把舍安拉到身後護起來,“母親,都是兒之錯,莫責罰舍安。”
母親也聽說了子苑書行的事情,一臉恐懼地說:“那牛氏書行鬧鬼,附近的人皆四散而去,你們兩個是吃了豹子膽,還敢找上門去跟鬼鬥?充兒,我看你是比你爹還要囂張,你爹是與人鬥氣,你這可是與鬼搏命啊,當真是一代比一代強!”
舍安聽了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王充回頭責備,“舍安,你真是沒心沒肺,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要總是不合時宜地亂笑,笑也要放在正地方才是。”
沒想到夫人也噗哧笑了一嗓,心氣兒也隨之消失一大半兒,語氣也溫柔了,“算了,你們二人趕緊去洗洗手過來吃晚飯吧,就算是被鬼吃嘍,也不能做餓死鬼呀?”
舍安去端來一盆溫水讓王充洗手,一邊說些讓夫人高興的話,“公子,夫人說的既是,現在王家隻能指望你成大器了,一定要讀盡天下好書,成為全洛陽城最有學問的大學者,好去做大官讓王家重新興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