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坐在塔樓二層,時而環顧和俯瞰牛宅,時而埋頭在竹簡上寫字。
舍安打著哈欠問:“公子,這些竹簡是哪裏弄到的呀?看來是早有準備啊,我咋一點都沒察覺到?”
王充繼續在竹簡上寫著字,“這塔樓可是貴客房,裏麵什麽都有……那你以為我整天拉著你瞎忙乎嗎?就算記憶再好,必要的證據還是要記錄下來……你都打哈欠了,趕緊下去睡吧。”
舍安搖頭,“不,不,公子寫字吧,我來盯視牛宅的情況,看那個喪盡天良的家夥下一步怎麽做。”
王充也沒有勉強他,繼續整理已經掌握的證據。
夜流逝的很快,卯時將盡,辰時還未到的時候,東方開始泛起了魚肚白,塔樓裏的光線也逐漸強了起來,王充抬頭發現舍安俯臥在塔台欄杆上睡覺了,看他熟睡的樣子已經睡了好長時間。
王充把整理好的竹簡藏好,又過來把舍安拉了回來,千萬不能讓牛家早起的人發現,也不能把他背到一樓的炕上舒適地睡,萬一有人來找他,應對起來太麻煩,便匆匆下樓去取來一個枕頭和鋪蓋盡可能讓他睡得安穩。
這樣忙碌一陣,天很快大亮了,再想睡也難了,還不如去洗把臉徹底將困倦趕走,年輕真好,一夜不睡也還能挺得過去,他舒展了一下身體慢慢地走下樓梯去洗臉漱口,這樣感覺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現在整個身體感覺變輕了,如果一用力感覺就會飛起來一樣,再去思考一下整個牛家的鬼案,沒有弄清的環節還有幾處,但是所謂的鬼都是牛家自己內部的人裝扮和指使的,這個證據已經很充分了,無論牛健平如何狡猾也無法逆轉這個事實,至於接下來他如何完成最後的一擊暫不得而知,自己接下來如何行事也是有多重選擇,暫時不能確定下來。
他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感覺肚子有些餓,便想起昨天傍晚和氏給他拿來的食物,回頭看了看餐桌,上麵除了茶具什麽也沒有,這才想起那個食物竹籃子擱在了葡萄回下麵的石桌上,這可不好,他便匆匆往外走,打算將食物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