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許久不見的孫偉突然跑來宿舍,硬拉著我們要出去喝酒。
一打聽才知道他的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而且還在房間裏給抓到了,不過奸夫是個官二代,孫偉招惹不起,隻好找我們來借酒澆愁了。
其實我是不想去的,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孫偉這小子基本上就是條發,情的公狗,見個漂亮女個就想往上撲,這次被戴了綠帽子完全是罪有應得。
可是孫偉又小心眼,要是我不去的話肯定會得罪他,到時候這小子不知道想著什麽法的給我穿小鞋呢。
去就去吧,就當吃白吃白喝了。
在飯店裏,孫偉痛哭流涕,大罵自己對那個女人是多麽的真心,付出了多少。
而陳傑則是在一邊跟著數落那女人的不是,說她是破鞋,根本就配不上孫偉等等。
我跟何必懶得插話,隻顧著大吃大喝了。
孫偉不愧是富二代,大手筆,一桌子都是大魚大肉,起碼都要好幾千了。這麽豪華的一頓像我一個窮學生估計幾年都吃不到一次,所以我是敞開了肚皮吃。
何必更是如此,一把一把的往嘴裏塞。
等我跟何必吃的再也吃不下一點東西時,孫偉那邊也結束了,他喝的伶仃大醉,嘴巴裏hai1一直罵著婊子婊子。陳傑陪著也喝了不少,站都站不穩了。
吃了人家一頓,總該把人家給送回去吧,於是我跟何必一人背起一個就回學校了,走的就是那條偏僻的小路。
那晚的月光很清冷,很圓,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麽圓的月亮了。
就在這時,一道熾烈的強光突然照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的眼睛酸澀,趕緊眯起了眼睛。
伴隨著車輪壓在馬路上的轟轟聲,一輛天藍色的小貨車疾馳而來。
燈光很亮,所以我能看清坐在車廂裏的司機,他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很慌張。而在車頭的部位,竟然還有一大片血跡,血跡還沒幹,血液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