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發現小翠的屍骨突然間沉重起來!
一種突然壓抑的氣息襲來,雖說劉小翠本身是個姑娘沒多重,而且血已經流幹,但我的雙肩竟然再此時此刻讓繩勒的生疼,好像是千斤墜一樣,每一步都感覺有些艱難。
旁邊扶著竹簍的張麻子同樣走不動:“宗利,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我搖了搖頭,“才走多遠啊,不快些估計晚上都回不去了。”
山路崎嶇,道阻且長,薄霧彌漫在周圍。
“聽見了什麽聲音嗎?”張麻子神經兮兮地說道。
我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除了遠處的幾聲烏鴉叫並沒有其他聲音。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冤有頭債有主。”
張麻子扭了扭脖子,“你真的沒有聽見,好像是哭泣聲,很細微的那種。”
我雙手提了提肩上的背繩,調整了一下姿勢,再次用心聽,果然前麵遠處傳來幽幽的哭泣聲,聲音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的,又像是嬰兒的,詭異極了。
“好像是有哭聲,就在前麵。”我指了指遠處,前麵已經沒有路了,都是齊腰的雜草和說不出名字的樹,樹上纏滿了荊棘藤蔓。
張麻子抽出了帶來的開山刀,開始在前麵劈砍著擋路的荊棘雜草。
這讓我們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媽的,這錢掙不到掙得到不說,命可別搭進去。”才半個小時,他就累得氣喘籲籲,很明顯是平常缺乏鍛煉的表現。
“你覺得小翠會回來複仇嗎?”我抖了抖背後的竹簍,感覺重量輕了不少。
“我又不怕她回來,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張麻子皺著眉頭說道。
“沒做?我們眼睜睜看著她頭顱落地,鮮血噴湧,我們都是麻木的看客,你看看這天色,本來秋高氣爽的天氣現在烏雲密布,為什麽呢?”
張麻子突然又轉過了身去,“聽見了嗎?那哭聲更大了,就在前麵不遠處,王宗利,你他媽的別想嚇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