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左右,他們才抵達晏城公安局,這邊劉康偉的屍檢報告就出來了。
他們沒有證據,羈留時間超過十二個小時就要釋放,人一旦走了,他們的再次抓捕的難度隻會增加。
此刻距離陳嶼的拘留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
“這是屍檢報告。”劉康偉很是不解道:“死者的心髒有止痛劑,但奇怪的是這止痛劑是在人死後強行注射進去的,量還非常大。”
“止痛劑?”顧淮安接過他手裏的屍檢報告,翻閱了起來。
“是。”
這量是尋常人所需的三四倍,並且是在死後強行注射進去的,為的是什麽?
“陳嶼是在醫院被逮捕的?”顧淮安忽然問。
肥明點頭:“是啊,飛哥去到的時候陳嶼正在醫院看病,他好像在等檢查結果。”
許秋滿又問:“他看的是什麽病?”
“這我就不知道了。”
顧淮安道:“查一查他那天看的是什麽病。”
“是。”
許秋滿陷入沉思,習慣性咬著自己的下唇,齒貝陷入柔唇中。為什麽陳嶼要把心髒跟頭顱拋棄,這跟他以前的作案手法截然不同,為什麽拋屍用的不是以往的黑色塑料袋而是用柔軟的棉布包裹?並且會在死後注射大量的止痛劑,難道……是怕她疼嗎?
她越咬越緊,唇上慢慢滲出血跡。
陳嶼對柳思思究竟是什麽樣的感情?他為什麽要殺了柳思思?!
顧淮安手撐在桌麵上,理清楚思緒:“柳思思消失的時間在上午十點二十六分左右,陳嶼這個時間點他在北岸花園酒店,途中開車回家,其中有一段時間經過環城東路。環城東路離燕林巷跟林家大院都很近,他在那一段時間在那附近進入了監控盲區,長達了半個小時後,才重新出現在洋河小區附近,他在家中逗留了接近半個小時,十二點三十分左右抵達攝影館,隨後在晚上九點左右出現在醫院監控裏。先綁後殺,那麽他一定是獨自一人在環城東路的那個時間點上把綁架在車中的柳思思給放下,是燕林巷,還是林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