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天大概中午十一點左右吧,我還在菜市場買菜臨時接了一個電話,說讓我去運送攝影作品,因為以前也運過,所以我沒多想去了。去到攝影館以後,有工作人員出來接我,然後我就填了資料,忙忙碌碌,接近十二點多才開始運送東西去西北大學了。”
“你還記得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顧淮安問。
“應該是工作人員吧。”
“男的女的?”
“女的。”
顧淮安看她:“運送的東西你有打開檢查過嗎?東西有多大?”
顧淮安頂著這樣的一張臉,還如此認真的凝視著,阿姨縱然年紀大但好歹是一個女的,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嬌羞地搖頭:“這我沒有,負責檢查的是他們攝影館的人,我沒有檢查過。運的東西很大,兩米左右的長度,跟櫃子差不多,得好幾個人才能搬動。”阿姨說到這裏一臉鄙夷:“說起來也太摳門了,這麽大的攝影館居然才請我一個司機,以前都是三四個司機一起的啊。”
顧淮安禮貌性一笑,又是閑聊著問:“你的車途經什麽地方,或者中途你有沒有停車去別的什麽地方?”
“我中途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我家裏的煤氣沒有關,所以我就倒回家一趟了。”
“你家住哪裏?”
“燕林巷啊。”
三人深呼吸一口氣,眼睛都落在阿姨的身上,求知欲望已經溢出眼眶。
“你家真的沒有關煤氣?”顧淮安問。
“哪有!我去的時候說我煤氣沒關,其實我連煤氣都沒開,後來七點多的時候又有人打電話說我家門沒鎖好,所以我又急匆匆地跑回去一趟,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小崽子給我打的惡作劇電話,被我逮著非得揍他一頓。”
“有電話號碼嗎?”
阿姨掏出自己那屏幕都碎成馬賽克似的雜牌手機,粗糲的手指著那電話號碼道:“就這個電話號碼!我那天給他打回去了,電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