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帶回了晏城,坐在晏城公安局緝毒隊的審訊室裏。
“許秋滿,九月十六號那天你在哪,在做什麽,有沒有證人?”何俊生聲調低,說話不由自主的就給別人一種壓迫感,配上他那張自帶凶神惡煞的臉就更讓人心裏直打鼓。
可許秋滿連鬼都不怕的人,怎麽可能會怕他。
她很平靜地看著何俊生,回答:“美國紐約,我在參加一個訓練營研究星象,學校有記錄。導師……”
對了,半個月前她導師出車禍去世了,她還去參加了葬禮。
何俊生嘲諷道:“許秋滿,你一個學管理的去研究星象?”
許秋滿深呼吸一口氣:“導師說不夠人手,拜托我去研究,隻需要記錄不需要專業知識。”
“也就是說並沒有人確切看到你在參加訓練營是嗎?”
“是。”
何俊生又問:“你跟白薇是什麽關係?”
“沒有什麽關係,我跟她見過幾次麵,不熟。”
何俊生手裏捏著張紙:“可據我所知,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她的父親白東升曾殺害你的家人。我還知道,她離開陽城是因為你的安排,這樣的關係,你還說不熟嗎?”
許秋滿深呼吸一口氣,克製自己的情緒:“我想我跟您之間在熟這個詞上有歧義。”
何俊生臉色沉了幾分,用被香煙熏得泛黃的手指敲了敲桌麵:“不要跟我繞圈子。你為什麽要幫白薇離開陽城?”
為什麽?對此,許秋滿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在幫她離開時,她絕沒想過會引火燒身。
“白薇離開陽城後來到晏城,後就職紅綠燈酒吧,化名為rose在紅綠燈酒吧發展‘幻鏡’這件事你知不知情?”
“不知情。”
他又問:“你知不知道幻鏡是什麽?”
“知道。”因為顧淮安的關係,許秋滿從小就知道這些同齡人不太能接觸到的知識。她記得她出國的時候,幻鏡這個毒品還沒這麽泛濫,回國以後幻鏡居然成為國內毒品市場第一的毒品,在晏城更是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