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鄭琦繼續說道:“了解了死者的情況以後,我突然有些不想管這個案子了,能對自己親生父親都拳打腳踢的人,我甚至覺得他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不怪鄭琦這麽氣憤,因為她這一輩子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不孝順的人,她父親在她六歲的時候就因意外去世了,隻有她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其中的苦與淚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明白,在她的心裏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永遠是最偉大的人。
所以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甚至還是最疼愛他的人,薑軍都能下手去打罵,鄭琦真的覺得這種人是沒有心的,一個不知冷暖,不懂感恩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浪費空氣,是什麽?
“鄭琦,話不是這麽說的。”白宇飛因為和鄭琦同窗四年,對於鄭琦家裏的事也是有些了解的,但是了解並不代表就是讚同她這個觀點,在某一種狀態下其實白宇飛也不想管這個案子,因為他也覺得死者做過的事,讓他死一萬遍都不夠,可那是處於他不是一名警察的基礎上。
“你別忘了,小琦,我們是一名警察”白宇飛繼續說道:“我們沒有想管就管,想不管就不管的權利,也就是說我們不能有感性的時候,我們隻能理性的去對待每一個案子,破案是我們的工作,是我們的責任,你明白嗎?”
“宇飛,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就是……”
鄭琦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白宇飛卻能明白她的意思,他也理解她偶爾的不想和不願,因為鄭琦她不僅是一名警察,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總歸要比男人感性的多。
他也知道鄭琦隻是不想,她不會不去做,他太了解鄭琦了,在案子上,就算鄭琦心裏再不想,再不願,她最後也是會逼著自己去做的。
“鄭警官”從剛才說完話以後,就一直沒有出聲的葉落突然開口了,他眼睛看著車子外麵的飄著雪花的風景,嘴裏的話卻是問著鄭琦的:“你信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