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這麽喊了兩分鍾,大門裏終於傳出來聲音:“她去店裏了,你要找她就去鎮子裏吧。”
“可是昨天白晗姐讓我來家裏找她。”田甜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大聲說,“嬸子,你開門讓我們進去等吧。”
“什麽事兒非得來家裏啊?”院子裏的人顯出異乎尋常的警惕。
是啊!什麽事兒呢?田甜被問得一梗,瞬間不知道要怎麽接話,她慌裏慌張地扭過身看向江伊和吳喬陽。
“生意上的事情。”吳喬陽接過話說,“阿姨,我手上有一批普洱的老班章,因為之前訂貨的客人跑單,現在貨壓在了手裏。我資金轉不開,急著把貨出手,小田給搭了條路子,說白晗姐願意低價收,我們就來談談價。這種事兒總不好在店裏說嘛!”
吳喬陽瞪眼說白話的水平,真的是把江伊看得一愣一愣的。等他話說完,江伊連忙轉身虛著聲音問:“萬一開了門,人家真要看貨怎麽辦?”
“讓老趙買兩罐子老班章給咱們送上來唄!這都是小事兒!”吳喬陽扶住江伊的肩膀,把她重新扭過去麵對著容家大門,“江博士,術業有專攻,你就把心放肚子裏,瞧著就行了,好吧?阿姨,你家裏要是不方便,我們在門口等也行。”吳喬陽接著向裏麵喊話,“不過我這邊可能等不了太久,貨是好多,價格也壓到底了。你家要是不要,我們也不多耽誤。”
吳喬陽話說完沒一會兒,大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開門的婦人大約五十來歲,頭發花白,麵色發黃,腿腳似乎不太利索,身子倚在半開的門上。
她看著吳喬陽和江伊、田甜,三個人都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後,說:“你們是賣茶葉的?”
“是啊!”吳喬陽從上衣兜裏摸出張名片,一臉笑地遞上去,“做小買賣的人不容易,遇上個跑單的,幾百罐子茶葉砸手裏,真是要愁死我了!好在是小田說白晗姐要買幾箱子,我這不就趕緊從普洱那邊開車過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