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婉摳著腦袋教了吳喬陽一上午容驍是怎麽個說話語氣、表情和動作。到午飯時,田甜給在外麵開車兜圈的趙維楨發微信讓他帶飯回來,米線帶回來的時候有些泡脹了,不過好在店家的湯頭實在,老雞湯配著小米椒,鮮辣十足。
“咱們現在走,還是再等等?”趙維楨三兩口嗦幹淨了米粉,擦嘴問。
“下午你就別過去了。”江伊說,“你陪著張婉婉在店裏,別去其他地方。”
“為什麽?”趙維楨脫口問。
“兩個原因。”江伊伸出兩根手指,解釋說,“其一當然是怕昨天那些人追著張婉婉而來,他們萬一在店裏鬧,你在總能幫一把;其二是我不放心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裏。”
田甜後麵半句沒聽明白,她見江伊沒繼續說,便問:“姐,你說什麽雞蛋?”
“什麽雞蛋?我們是雞蛋唄!江伊覺得白晗那神經病不好惹,把老趙留下,萬一咱們在她家出點事兒,總不至於所有人都被困住。”吳喬陽接話說。
打從山鬼那事兒之後,近些日子,吳喬陽發現自己與江伊是越來越默契了,許多話隻是開個頭,他就能聽出來裏麵的意思。
“白晗瘦瘦弱弱的,容驍的媽媽腿腳不好,妹妹才十來歲。她們跟我們……”田甜還是不解,她微蹙起眉毛,“怎麽看,咱們也不會吃虧吧?”
“那可不好說,”張婉婉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你忘了?白晗是個神經病,她萬一想不開給你們下藥怎麽辦?趙哥和我留下,你們晚些要是聯係不上了,我……我和趙哥就去報警!”
“這有點誇張了吧!我看不至於,白晗雖然偏激,但看著不像能幹出違法事兒的人。你太緊張了!”吳喬陽搖頭說,“什麽下藥啊,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我倒是怕他們真把我當成容驍哭喊耍賴,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又不能動手,被堵著不讓走可就麻煩了。實在是走不脫的時候,估計得老趙打電話過來,我就說是重要客人,然後帶著江伊和田甜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