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城闉如鐵甕,夜來春漲崩奔,驚濤拍岸撼昆侖。桃花三級浪,何處覓桃源。仿佛鴟夷乘白馬,潮頭日落雲錯,瀆祗川後亦消魂。琴高騎赤鯉,隨水到龍門。
——明·聶大年《臨江仙》
天色漸暗,方四象辭別拉法爾神父,折回大酒樓,正好看見胖子抱著用紅布包裹的畫板,與學警夏釗在警戒線內的角落裏說話。陸爾慶則在大門口與一眾紳商道別。雖說發生了命案,可參加拍賣會的都是杭城名流,警察根本不可能把他們全部留下來詢問筆錄,象征性的檢查一番後,便賣個人情陸續放行。
胖子見方四象返回來,連忙把他拉到夏釗跟前:“你可回來了,那洋人死了啊,頭都被割走了,嚇死人了!”他與方四象和夏釗都是好友,三個人曾聯手查過幾個案子,查清後方四象先拿去報社賣錢,夏釗再跟上頭匯報,順帶把案子破了,這才有機會以學警身份跟在副局長身邊見習。
在白**海看見方四象時夏釗就有些詫異,以方四象的身份,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
胖子連忙道:“我哥非帶我來,我就拉著他來了。”又拍拍胳肢窩下麵的畫板,道,“多虧了老方,才一舉把畫拿下。”
方四象問夏釗:“有什麽線索嗎?”
夏釗:“凶手趁亂下手,逃跑時連血跡都沒留下。”
方四象知道案子剛剛發生,也沒有太多案情可以了解:“我想看下兩具屍體。”
“什麽,兩具?”胖子訝道。
方四象瞥了陸爾慶一眼,拍拍胖子的肩膀:“沒錯,白**海邊還有一具。我看你還是別去了,乖乖把畫送回家裏,可別再惹你哥生氣了!”
胖子道:“那怎麽行,我們三個從來都是一起的,不就是看個死人,有啥好怕的!去,我也去!”說完跑向陸爾慶,將畫板往他手裏一塞,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