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代利接到電話後,騎自行車回家,等著即將到訪的警察。
越野車上,三個人閑聊。江克揚回想著趙代勇坐在煤堆上的形象,道:“趙代勇眼神冷漠,冷漠中還帶著戾氣。這種人在重刑犯監獄裏的比例相對較高,受激後容易爆發。”
吳雪對著後視鏡,補了點口紅,道:“我認同老克的觀點,趙代勇臉上有一條印子,是被抓的。從神情來看,他不應該是妻管嚴,多半是夫妻打鬥中留下的。”
江克揚道:“趙代軍還是有些擔當的,對弟弟、妹妹多有照顧,最大的惡習僅僅是嫖娼。”
吳雪做出一個很惡心的表情,道:“嫖娼用了‘僅僅’兩個字,看來老克沒有把嫖娼當成重大惡習。”
盧克英道:“我就說句實在話,社會上很多男人都曾經到過娛樂場所,沒有足夠多的男人撐場子,那些場子早就垮了。”
吳雪原本想要說些具有攻擊性的話,但看到盧克英的白發,想起其退居二線後堅持在保護現場第一線的事跡,就把“臭男人”三個字收了回去。
越野車停在了一處老舊的居民區,趙代利站在單元房門口,發牢騷道:“這是湖州最差的小區,政府也不出錢改造。盧隊,我哥的案子到底能不能破?”
盧克英道:“我們沒有放棄,也需要你們配合。”
趙代利道:“如果破了案,抓到凶手,能不能賠錢給我?”
盧克英道:“就算有民事賠償,也應該賠給楊梅和孩子,和你沒有關係吧!”
趙代利頓時急了眼,道:“我是我哥的妹妹,從小就在一個鍋裏吃飯,為什麽要賠錢給一個外人,不給自己的妹妹?”
盧克英不耐煩地道:“那是你哥的老婆和小孩,不是外人。現在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就想著分錢。等會兒吳公安要問你的話,知道什麽全講出來。進屋啊!別站在門口當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