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儀陪著簡素心出去找孩子,景白是知道的,見她去了許久都不回來,心裏正犯疑,待笙歌做好飯食還不見她回來,再也坐不住,來到簡家酒肆一看,大門緊閉。踢開門進去找了一圈,外麵大堂並無異樣,裏屋放置細軟衣物的抽屜櫃子卻是空空如也,早已人去樓空,臉色大變,知道舒令儀出了事。
陸辭芳匆匆趕來,找左鄰右舍打聽了一番,沉聲說:“最近曹辛華經常來簡家酒肆喝酒,今兒一大早天還沒亮,有人看見他偷偷摸摸從簡家出來。”簡素心一個年輕貌美的寡婦當壚賣酒,又有風流名聲,周圍人對她一舉一動自是異常關注。
陸辭芳氣得用力捶了下桌子,萬萬沒想到溫婉柔弱的簡素心,竟有心機膽量做出這樣的事來!曹辛華一個築基後期,向來欺軟怕硬,如何敢對已經結丹的舒令儀下手?不用說,背後主使肯定是餘世存!
景白冷冰冰地說:“他們這是衝著我來的。”
陸辭芳見他目光不善,顯然動了真怒,忙說:“昭明君,你別衝動,餘世存既然針對的是你,想必不會為難舒姑娘,這事咱們還須從長計議。”
景白卻是一刻都等不及,怒道:“他們為了對付我,不惜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如此不擇手段,你還指望他們抓阿如時客客氣氣嗎?阿如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想起舒令儀落在端木信手裏時的慘狀,越發心焦,冷聲問:“餘世存住哪兒?”顯然是要打上門去。
陸辭芳忙攔住他,勸道:“你要是一怒之下打上門去,豈不是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餘世存肯定有更惡毒的後招等著咱們!再說這事無憑無據的,餘世存完全可以矢口否認,你若是動粗鬧得人盡皆知,咱們就是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景白冷眼看他,“你要是怕事情鬧大,我自己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