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銘、孫進、王頻帶著幾個心腹弟子一路往西去了大荒山,而景白和鍾令儀則跟他們相反,沿著旭日東升的方向前往河洛地區。禦劍飛行了半天,前方一座高大的城池遙遙在望,鍾令儀知道是上鄴城,中午時分,驕陽似火,便說:“天氣炎熱,我們進城歇會兒,下午再去太微宮吧。”
兩人在城外禦劍落下。高大的城牆上原本鐫刻著“上鄴”兩個字,如今已經改為“長洛”,城門口守門弟子穿的是極意觀的道袍,一切的跡象都表明這座城池不再屬於太微宮。兩人進了城,城池名字雖然改了,可街道建築依稀還是舊時模樣。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太微宮的覆滅似乎並沒有給這座城池的人們帶來什麽影響,大家還是照常生活修煉,街市依然繁榮,人聲依然喧囂。
經過太嶽樓時,鍾令儀想起以前自己是這家酒樓的常客,每次她來,酒樓裘掌櫃都親自招待,明知她是女扮男裝,依然稱呼她“鍾小公子”。裘掌櫃為人細心和善,記得她喜歡的每一道菜,還請她喝過自己釀的百草酒,想到這裏,不由得駐足停步,歎道:“這家酒樓還在啊,門麵似乎擴大不少,不過這麽多年過去,裘掌櫃應該不在了吧。”
景白亦想起第一次來上鄴城,阿如便是在這裏宴請他,說:“在不在,進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鍾令儀卻搖頭,“不去了,這裏門庭若市,人太多了,我們還是換一家吧。”物是人非事事休,進去反倒徒增傷感,還是算了吧。
又走了半條街,旁邊有一家看著不錯的酒樓,兩人也沒要包間,而是在一樓大堂要了張桌子。這家酒樓雖然名氣沒有太嶽樓大,但紅燒鯉魚、紫酥肉、鱔絲燴麵這些本地特色菜做的頗有家常風味,吃起來讓人感覺十分親切。
鍾令儀正搖頭晃腦點評哪道菜做得不夠正宗,這時隔壁桌有客人搭訕說:“兩位道友外地來的吧?要吃正宗的河洛菜,那得去太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