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意外的是,夜寒星的臉上也是怒火中燒,臉色比起辰儒風來,同樣好不到哪裏去。
“好你個三眼怪,剛剛我們不過是意見不合鬥了幾句嘴而已,你就害了酒肉和尚的性命?”她厲聲喝道,上來就興師問罪。
白頭翁摸了摸胡子,也咂了咂嘴道:“酒肉和尚平時隻是貪吃,也沒什麽壞心眼兒,你又何故在酒菜裏下毒,白白損了陰德?”
辰儒風胸中心火鬱結,被他們一來二去說得滿臉茫然。他原本就打算要去找夜寒星理論的,現在居然被反咬了一口,讓他更加惱火。
“酒肉和尚的確是吃了酒菜中毒的,不過,酒菜裏的毒是誰下的,我想某些人應該比我更心知肚明吧?”辰儒風不甘示弱,嗓門也大了許多。
夜寒星許是沒料到他會發這麽大的脾氣,被嚇得一抖,眼睛像是一汪春水,泛起了陣陣漣漪。她突然一臉無辜地看著辰儒風,難過地道:“之前白頭翁和我說你心有不軌,我還不信,覺得你不過是因為燕子門出了事,一時衝動罷了,現在想想,果真是我天真了。自從總鏢頭走後,你就性情大變。現在好了,自己做了錯事,竟然還把髒水潑我們頭上,你就不怕晚上睡覺做噩夢嗎?”
辰儒風哼了一聲,道:“又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樣嗎?我有沒有下毒,這幾位完全可以做證。”
“他們?”夜寒星淚汪汪地瞟了瞟沈玉書,更委屈了,道,“他們是你請的人,他們說的話又怎能當作證詞?怎麽,你是明知道自己理虧,以為聯合外人,就可以給自己開脫了嗎?”
“你……”辰儒風氣得發抖,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偷偷進了膳堂。”
“膳堂?真是好笑極了,今天上午我一直都在澆花,從沒離開過院子半步,這些,白頭翁是知道的。臨近正午時,酒肉和尚言有酒無菜,便走出院子尋找吃食,那時,我依然在院子裏。到頭來,還是我的錯了?”夜寒星說得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