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說道:"對,我懷疑他很可能就是內奸,但又不能確定,所以就來找你一下。"
"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我實在受夠了唐悠悠這幅模樣,連忙催促。
"我聞到了你的味道。"唐悠悠說道:"你別急別急,聽我說完。"
我差點把剛喝下去的一口可樂給噴出來,我能不急嗎?唐悠悠這是懷疑我是內奸啊。這對一個法醫來說,實在是天大的侮辱,就好比信耶穌的被別人侮辱自己是猶大一樣。
不過唐悠悠讓我聽她說完,我還是耐下心,聽唐悠悠的解釋:"那股味道,和你十分接近,可又不是你的味道。所以我懷疑,是不是你的家人曾去過那個地方?"
"我家人?"我一下就想起退休後深居簡出的父親,莫非他曾去過那個地方?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立馬問唐悠悠,能不能聞出來是我什麽人的味道。
唐悠悠搖頭:"而且我能聞得出來,對方的味道,和凶手的味道,幾乎同時出現在那個巷子裏……"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好了,廢話我不多說了。"唐悠悠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想通了,主動投案自首,我會幫你爭取寬大處理的。"
"處理個屁。"我一下就急眼了:"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就生氣了。"
唐悠悠撅著嘴:"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嘛,瞧你那小心眼勁兒。"
回到住處之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唐悠悠並不是胡說。
會不會是父親曾出現在那裏?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隻好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父親的電話,打不通,好像關機了,母親的手機也一直嘟嘟嘟。
這讓我心中更躁動不安,在我印象裏,父母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因為這是他們幾十年積累下來的職業習慣,關機實在是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