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心事多了就睡得不怎麽好,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到組裏上班的娜日麗進門時,除了鄒喜男,都到齊了。她剛進門,鄒喜男冒冒失失地衝進來,差點撞到她。她回敬了個白眼。鄒喜男趕緊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回來又找了一通江湖傳聞瞎看,睡晚了。”
“過來看看,有這份細致嗎?”陸虎道。
鄒喜男湊了上去,掃了幾眼,驚訝地叫了聲。娜日麗也湊上來,敢情手裏都有了。老程的那份遞給了她,她仔細看看,幾乎和老鐵警朱家旺所講一致,其中有不確定的地方還標注了。昨晚幾個小時的談話有條理地形成文字以後,更直觀了。
這不是陸虎的手筆。兩位後進來的看向了電腦前默不作聲的絡卿相。絡卿相帶著點羞赧解釋道:“反正住單身宿舍也沒啥事,就加了會兒班。”
“不錯,將來的筆錄和案情報告有人寫了。”鄒喜男看到了未來。
娜日麗笑笑放下總結,舊事重提:“小絡別因為那事記我仇啊,我是奉命去嚇唬你的,其實在看到你的履曆的時候,就已經確定要招你了。”
“既然招我,幹嗎還嚇唬我一回?”絡卿相問。
“組織考驗下唄。咱們一樣,我們都是懵頭懵腦,接到調令就來這兒了。”程一丁道。陸虎無聊地看著絡卿相總結的記錄應了聲:“同誌們發現了沒有?很挑戰咱們的認知啊。假如朱前輩所說這些八大騙尚留有傳承,而且傳承的人也像咱們隊伍的傳幫帶一樣,既接受經驗,又汲取新知識,那能成長成什麽樣子,還真不敢想啊。”
這話刺激到鄒喜男了,他懷疑地問:“可能嗎?”
目光所向是娜日麗。娜日麗卻踱到絡卿相身邊了,沒怎麽客氣地回敬了句:“你再多睡幾個小時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別老針對我嘛,將來衝鋒陷陣,我一定衝在最前麵還不成?”鄒喜男貧了句。程一丁一把奪走了他手裏的東西嘲諷道:“方向不明幹勁大,人都不知道在哪兒,還衝,往哪兒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