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競寫小說之前從事的工作,讓他在觀察人的時候和普通人不一樣,其他人麵對一個不熟的人,可能會在心裏偷偷給對方的長相、身材打個分,或者猜一下對方的年齡、工作之類的情況,但閆競首先會揣摩的是這個人的心理狀況。
心理學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閆競沒有係統的學習過,了解的相關知識連皮毛都算不上,可這不妨礙閆競對大多數人的心理狀況做出較為準確的判斷——經驗的積累是很重要的原因,就如此刻坐在閆競和裴微對麵的男人,
閆競覺得用一個詞足以形容這個男人的心理狀況——緊張,而且是極度的緊張,不然怎麽解釋大冷天裏他腦門上連續不斷滲出的汗珠和細看之下貌似在微微發抖的雙手呢?
辦案的經驗上裴微是沒有閆競豐富,可她有眼睛有腦子,懂得分析——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個飯店,肯定有什麽問題,他們的身份在那擺著,麵對警察會害怕緊張的會是什麽人?
答案很明顯了,犯法的,或者處在違法邊緣的。
裴微剛想開口,閆競先行出聲,在她之前跟男人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隻是問問和徐順有關的事情而已,不會打擾你們開門營業,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男人那句斬釘截鐵的“不行”脫口而出後就後悔了,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於激動,配合警方調查是公民的義務,而且徐順是他飯店員工,他沒有推脫的道理,一聽閆競隻說問徐順相關的事情,男人幾乎要喘不過氣的肺部瞬間就通暢了,忙不迭的朝兩人點頭:“好的好的,二位稍等稍等,我馬上去喊他們。”
看著男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裴微低聲道:“這個人是不是……”
“他有問題,或者飯店有問題,這個你我都知道。”閆競閑閑的把打火機撥開,一下一下打著火石,小小一叢火苗竄起、熄滅,再竄起、再熄滅,有節奏的跳著舞,“先把我們的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