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邦雖是這次項目的領隊人,卻不是整個計劃的主宰者,至少不完全是。
這支隊伍裏還存在著連他控製不了的人。
所以才需要走過場,開這麽一場動員大會。
一念至此,我的內心之中不禁有些按捺不住地亢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古來顛簸不破的真理。
隻要找出那些不受馬振邦控製的人,聯合他們,我就脫身有望了。
想到這裏,我微微抬頭,將目光掃向眾人。
馬鵬一臉無所謂地擦拭著他的靴刀,動員大會一開始,他就表示,自己的職責就是保護馬振邦,其他的人他都顧不上。
這個人明顯是馬振邦的嫡係擁躉,對他忠心耿耿,不可能是我要找的人。鉤子和老狗默然坐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他們對馬振邦是個什麽態度。
至於那個叫郎青的,就那麽挺著筆直的身板坐著,那動作叫一個整齊標準,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馬振邦說他當過兵的話,應該是確實無疑。此刻,他正一臉認真地聽著,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我不禁唏噓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馬振邦的嫡係,還有待觀察。
至於趙構和丁一他們兩個,一個認真記錄著筆記,一副學院派的架勢,另一個則一臉興奮雀躍,眼睛裏甚至還閃著小星星。
他們是不是馬振邦的心腹還不好說,但肯定是隊伍裏最沒有心機的兩個。
當天天晚上,我們就敲定了行動方案。
一夜無話,轉天淩晨五點,我們就收拾妥當,直接從民宿出發。
其他人的行囊都是各自精心準備的,唯有我的,是大隊人馬到來之前,馬鵬奉馬振邦的囑托當我采購的。裏麵除了衣服,就是口糧,沒有半點多餘的東西。
顯然,馬振邦也防了我一手,以防我給他鬧出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