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保密協議之後,我重新拿起教授的日記,一頁頁翻動著。
秦教授寫日記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寒暑,從不間斷。
整本日記很厚,涵蓋了從三星堆重新開挖到他失蹤之前的整個過程,事無巨細,全部都有記錄。
遺址發掘的每一天當中,幾乎都有新的發現,教授的喜悅之情溢於文字紙上。
我甚至能透過文字,感受到他的情緒。
日記寫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行文忽然一下子就變了,變得簡短而沒有邏輯。
有幾頁上麵,甚至隻有短短的幾個字:秘密!瘋狂!改寫曆史!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本日記是出自兩個人的手。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整本日記的確都是出自教授一人之手,他那種行文的變化,應該是源自他內心的震撼。
我隱隱覺得,他似乎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讓他亢奮,讓他的內心極度的不安。
在日記裏,他隱晦地提及到了一個秘密,那個秘密打到足以改寫曆史,甚至改寫整個人類文明。
截止到他失蹤前的一周,日記戛然而止。
他為什麽要盜竊這麽重要的文物,沒有原因,更沒有解釋。
此後滿紙都是我的名字,金字鳴!金字鳴!金字鳴!
一直到最後,血淋淋的字看的我心裏直發怵。
教授為什麽會用血字來標記我的名字,我始終都想不清楚。
我腦子裏閃著各種各樣的念頭,重新翻看著日記,忽然就想起了桌子上的那一串數字。
那像極了密碼的東西,會不會就是最簡單的四角碼。
我把這個疑問告訴了馬振邦,馬振邦搖頭,“我們已經請教過專家組了,當前所有的解密方式都已經試過了,可是還是沒能解碼成功。”
我聽完頓感唏噓。
又翻看了幾遍日記,裏麵的內容我幾乎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忽然就發現,日記的最後幾頁裏,忽然少了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