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青驚呼一聲,忽然想起了馬振邦。
我和李登峰頓時錯愕,戛然止步。
這他媽的!
剛才惡戰野人的時候,馬振邦先我們一步下了樹。
等我們下來之後,就一直忙於跟野人廝殺,後來又在亡命狂奔,全然沒有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現在想起來,這老頭子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
剛進神農架時,浩浩****的十幾個人。這才僅僅過了一天,就損兵折將,隻剩我們三個。
最要命的是,我們把馬振邦給搞丟了。
他是此次項目的領隊。
沒了領隊,這次神農架考古項目就算是夭折了。
我們再走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了。
想到這裏,我頓時一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媽的,不走了!”
李登峰早就快扛不住了,見我不走,他頓時也躺倒在地,一副挺屍的模樣。
郎青臉色鐵青,他的胸口劇烈欺負著,顯然情緒波動極大。
我看他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回去的樣子,連忙勸道:“狗哥,省省吧。剛才那野人有多可怕,你也看到了。如果馬振邦沒能跑出來,恐怕已經凶多吉少,連屍體都涼透了。現在,你還是想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吧。”
此時我已經反應了過來。
這次神農架之行,我完全是被馬振邦所要挾,趕鴨子上架。
既然他都死了,那我豈不是解脫了。
想到這裏,我頹然的情緒不禁好轉了很多。
我們三個就地休息,盤點著所剩不多的物資。
剛才一戰,兩頂帳篷都已經點了火,睡袋就更別提了。剛才跑的匆忙,隻顧胡亂抓了幾把東西。
現在匆匆盤點,除了我們手裏的手電筒外,能吃的就隻剩幾包壓縮餅幹。
李登峰搜索了一下自己身上,最後掏出一個金屬飯盒,還有半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