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懸於一線,現在拚的就是耐力。
可是,我們幾個的耐力就快到頭了。
李登峰緊跟在我的身邊,喘得跟隻破風箱,呼啦呼啦的,“狗……狗哥,不行了!要不咱們投降吧,好歹也算是俘虜,他們不能虐待咱們吧。”
“書呆子,你他媽的天真的過頭兒了。還俘虜呢,你讓他們抓住一個試試,看他們會不會往你眼睛裏插樹條子。”狗哥低喘著,體力遠遠勝過我們,“割舌,剜眼,往喉嚨裏釘木樁子,這些死法你選一個吧。”
他的話沒說完,我的腦子裏已經有了畫麵感了,頓時就感覺一股子寒意襲來。
這些殘忍的手法,每一個都超越了正常人能承受的底線,可謂是殘忍至極。
但是我也心知,在國法家法都管不到的原始叢林裏,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稀奇。
特別是此刻追殺我們的那些人,也不是什麽善類。
這要落在他們的手裏,下場還指不定有多麽慘烈呢,可能還不如直接死在野人的手裏。
那一瞬,恐懼感像鞭子一樣抽在我的背上,讓我玩兒命狂奔,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又跑了足有二十分鍾,我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我就覺得眼前發花,心跳明顯不齊。每朝前跑一步,我的肺幾乎喘裂,心髒也有一種要驟停的感覺。
再跑下去,已經不用對方開槍了,我自己就能猝死過去。
就在我還咬牙硬扛的時候,身旁的李登峰忽然身子一歪,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根本已經是靠最後一口氣硬撐著,現在,一泄氣,就覺得腦子裏頓時一空,身體不由自主地也栽了下去。
撲通,撲通兩聲。
我甚至都沒有了感覺,隻是在聽到撲通聲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摔在了地上。
郎青聽到聲音,轉身來攙我們兩個,“快跑,不能停!”
我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絕望道:“跑……跑不動了。狗哥,你走吧,我們兩個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