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是急中生智,實在整不明白,怎麽傻子突然不傻了。
而傻子聽了我的話,還真停下腳步,“你說啥?我讓你吃的?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讓你吃魚,老子好容易摸的魚,怎麽可能給你吃,操,老子,老子剛剛幹嘛了,操……”
傻子的聲音一開始是憤怒,到後麵明顯變成了驚惶,最後是絕望,我能聽出來,這家夥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見傻子冷靜下來,不敢靠近,隻敢遠遠地衝他喊:“真的,哥,剛剛是你救了我們,你不記得了?你還請我吃魚,我正問你,你是咋到這兒的,你就突然衝我嚷嚷起來了!”
這種時候,我就隻能瞎忽悠,話雖然半真半假,但絕對真的多,假的少!
“滾犢子,你特麽當老子傻呢?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特麽不也是道上的,老子怎麽可能救你!”傻子嗓門又大了起來,和剛剛完全判若兩人。
聽他這麽說,我眉頭一挑,想到爺爺跟我說的事情,直接脫口而出道:“一江水看兩江景,山上砍柴山下燒火,敢問元良,曾拆得幾道丘門?”
這是爺爺教我道上的黑口,是問對方混那個地方的,結果我話剛問完,傻子的表情頓然變得十分精彩。
“操,你小子居然跟老子玩黑口,懷疑老子身份呢?聽好了,一袋土裝西南,一把鏟挖東西,鷓鴣卸嶺走水路,輕功水上漂,土裏小地龍!”
聽傻子這話,我頓時鬆了口氣,剛剛那麽說話,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避免被人忽悠了。
傻子既然懂得黑話切口,哪怕我們路子不對,但畢竟都是一路人。
既然是一路人,就好說話了,更別說他還救了我和棒槌,我趕緊找到棒槌的背包,把剩下的礦泉水和壓碎餅幹給他遞了過去。
看到水和壓縮餅幹,傻子終於不衝我嚷嚷了,接下來跟傻子一番交談,我才弄清楚他的來曆和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