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很長一段時間都遭受了虐待。
其中,很多傷勢可以用肉眼看出來,都是最近幾個月或者最近幾天新傷的。
特別老的疤痕,和新傷的疤痕顏色不一樣一些。
這種在他身上也有不少。
張恒很難想象,看起來如此清秀的一個人,被虐待成這樣,是怎麽扛過來的。
一般人怕是被這樣虐一段時間,都要變的不人不鬼了。
這個丹卻還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醫院看斯諾,還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斯諾。
是條漢子。
怪不得,他剛才落淚了。
怕其中不少原因,是同事們壓到他身上的傷了吧。
得多疼。
張恒很少受傷,幾乎都忘記了傷筋動骨有多疼,無法對對方的銅感同身受。
唯有一個詞,佩服,送給他。
要是沒點骨氣的。
被人壓到傷口,非得和殺豬似的嗷嗷叫不可,哪能隻是掉幾滴眼淚就忍過去了。
斯諾沉默了很久。
張恒和秦風也安靜了很久,誰也沒有破壞如今房間裏的氣氛。
許久後,斯諾用非常低沉的聲音質問。
“是誰!”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在外麵過的那麽不好,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成過你的朋友,是不是?”
丹垂著腦袋不敢說話,一雙眸子裏,充滿了恐懼。
張恒想。
這個時候,他恐懼的,應該是斯諾再也不理他了吧。
這男孩也是個可憐的。
被欺負了咬著牙自己扛,估摸著也是不想給斯諾添麻煩。
可護短的斯諾,遇到這種事,心態未必好的起來。
有很多人,有著異於常人的頭腦,他們的思維方式也和別人要不同很多。
斯諾現在估計,已經在心裏給那個罪魁禍首安排好了一萬種死法。
但臉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