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是健忘的,他們或許會被某種東西震撼,為之感到震撼、恐懼,逃離到遠處,但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實質上的恐懼和敬畏就會減少,他們會再度靠近那帶給他們震撼的東西,並且對自己此前受到的震撼產生懷疑。
這就南部獸族之王檮杌麵臨的狀況。
在南部群山匯聚的艮荒之中,一尊萬丈之高的威武身影屹立在群山之中,它的四條腿像是撐著高天的四根柱子,身上長滿了參天大樹,背負著一座元始森林,這座森林在雲層之上,盤旋子其中的都是高天飛禽和飛龍。
它的眼睛如同兩眼巨大的地進,噴發出藍色的火焰,直直望向北部,它的體內,準聖後期的力量洶湧澎湃,每一次呼吸都突出兩股粗壯如龍卷的白色蒸汽,仿佛身體中藏著一片熾熱的海。
這是獸族之主,檮杌,也是傳說中的上古凶獸之一,不過他還有個可愛的名字,叫做小象。
在檮杌的耳邊,趴著一隻大如磨盤的黑色玄龜,雖然體型也不小,但是在檮杌這種驚天巨獸身邊也隻不過是一隻小小的甲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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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色玄龜長相十分奇異,脖子長如蟒蛇,眼睛中射出邪光,嘴中也是絲絲吐出蛇信子,兩個細小的鼻孔之中流淌出絲絲白色寒氣。
“檮杌大人,這百年來您一直凝視北方,究竟是什麽東西,讓您念念不忘?”玄龜開口,聲音尖細。
檮杌心神一動,自有滾滾雷音響起:“我在看山穀至聖。”
“哦?是那位助您突破準聖高境的至聖麽?我也有所耳聞,據說從至聖穀中聞到的不止您一位,還有東極大壑的叢龍,太陽星上二妖王,三清之中的元始天尊,巫族之中的玄冥後土。
這些大能出穀之後,也在千年之內就突破了準聖高境,隨時可能衝擊聖人之道,洪荒稱為穀出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