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體內沒有可以感知天地靈氣的靈感，沒有儲存靈氣的靈海，沒有可以讓靈氣在體內流動的靈路，也沒有可以精純精進、提高修為的神魂和靈台。
總之，就是啥也沒有。
這注定了人族是永世不能修煉的，就連精族也可以在這靈氣充裕的洪荒之中通過感知靈氣而進行修煉，即使他們的術法很弱，最多就是發發光，圖個火球啥的，但是畢竟可以修煉。
但是愚笨的人族身上卻什麽也沒有，感知不到一定點靈氣，更別提修煉了。他們那唯一的優勢就是腦子裏有些邪惡的小機靈，會製造一些工具和弄一些邪門歪道的小玩意兒。
這也是人族為何會被大陸上種族鄙視的原因，在這片大陸上，不會修行的存在隻有人族一種，這和殘廢沒有什麽區別。
這些事情至聖先生肯定是了然的，但是他為何問仙族的功法適不適合讓人族去修煉？
道德天尊明白了，這是先生對他的考驗。
先生是在用一個思想實驗來考察他的修習基本功，假如人族會修習之道，那麽先祖的功法適不適合他們。
道德天尊第一次思索這個問題，修習涉及的領域很多，複雜至極，有說不盡的玄奇奧妙之處，即使此時他已經是聖人境界，而且悟性堪稱洪荒第一，但是依然沒有完全將修行之路參悟透徹。
不是他笨，而是這條道路實在變化無常又繁複紛紜，每一個修士在修行的時候就像是解開線團一般，成功者雖然可以解開一部分線團，但是有很多種解法，每個人用的解法都不一樣，而且最主要的方法其實就是兩個字：瞎猜。
而柳雲的這個問題無疑是在問，假如這裏有一個線團，你將如何把他解開？用仙族的方法解行不行？
這屬實將道德天尊這洪荒第一的天才給難住了。
他閉著眼睛，開始苦思冥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