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柳雲都不得而知。
無邊的荒野上,兩個人背著一個垂死的嬰兒,在猛獸的利齒、異族的長矛之間孤獨地遊**,沒有前路,不知歸途,而四十七年之後,兩人分別走向了死亡,但是這餓嬰兒卻保持著出生的形態。
這場景想想就就覺得詭異又感人。
柳雲道:“或許神水可以救他一命。”他伸手觸摸著嬰兒七竅上的膜,非常堅韌,有點像是樹膠,但很平滑,他感受不到嬰兒的呼吸,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生命是通過什麽方式存活的。
柳雲吩咐將這具屍體埋葬,然後抱著嬰兒進了山穀,嬰兒的嘴被膜堵著,得先想辦法把膜取下來,但是這膜和皮膚幾乎長在一起,要是強行取下,肯定會傷害到嬰兒。
柳雲叫來參謀部的老人,也許他們指導組和嬰兒是怎麽回事。其實柳雲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問參謀部的老人知不知道速必利爾大澤在哪,沒想到一個老人說他知道,速必利爾是洪荒五大澤之一,廣袤如海,距離這中土至少有幾萬裏的距離。
柳雲心中又是一陣感歎,幾萬裏,靠著雙腿走的話,這是洪荒人族一輩子也走不盡的遙遠路程,看來那名叫圓青的巫醫肯定有些奇遇才能到此。
但是對於嬰兒七竅上的薄膜和渾身爆裂的血管,眾老人卻沒有知道緣由的。
在一邊打盹的葵老聽到眾人吵鬧,似乎睜開了那深陷眼窩的的雙眼,他伸處枯槁的手,對示意柳雲把孩子給他,接過孩子後,葵老仔細看著他七竅上的薄膜,嘴裏喃喃道:“怪哉,怪哉。”
眾人還沒有從葵老嘴裏聽到過這兩個字,他幾乎沒有通過自言自語的方式表達過自己的情緒。
“怎麽了葵老,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葵老沉吟半晌,道:“我知道大澤之中有一種妖獸大黿,在遭遇天劫之時,會縮進殼中,而後用妖力包裹住殼的口子,等待適宜生存的年歲到來,能千百年不吃不喝而活……這嬰兒的情況似乎和大黿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