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暉的主任辦公室在走廊的最底端,很安靜。
段雲修未著製服,她穿著一件小西裝,嫋嫋娜娜地敲敲門,未等回應就推門而入。這著裝很像醫藥代表,何朝暉看她麵生,稍微皺了一下眉,但瞬間又舒展開來,心也跳動了一下,不拒絕美女是一個成年男人的生理本能,新出道的醫藥代表,雖然不太懂規矩,但她這身條子和臉盤子,就是可以過三關斬五將而且還兵不血刃的路條。
但何朝暉的眼睛很快就掃描到了她手上的東西,段雲修向他出示了警官證,也不需他招呼就在他辦公桌正對的椅子上坐下,李佳東也穿著便服,剛剛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和一個小護士搭了幾句話,落在了後麵幾步,現在也進了房間,沒有椅子,他就在門邊站著,順手掩上了門。房間不大,三個人在裏麵頓時就感覺到溫度一下就升高了,何朝暉的脖頸上都冒汗了。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藥物的事。”段雲修向他出示了橙紅色藥瓶的照片。
李佳東倚靠著門,打開了筆記本。
“唉!”何朝暉癱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長歎一聲,“終於還是出事了!”他睜開眼:“能不能請你們先告訴我,是不是死人了?”他看了看段雲修,又看了看李佳東,李佳東點點頭。
“是那個跛子?”
跛子?李佳東很清楚他說的跛子就是唐海濤,但他不置可否:“你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何朝暉的講述和唐海濤的講述基本一致。
也有不同的地方。唐海濤並不是拿了藥就走。
唐海濤拿起藥瓶正準備往包裏裝,突然多了一個心眼,他對李慧的話產生了很大的懷疑,如果這是一個複仇的局,那是不是也可能是一個陷害自己的局?如果這是毒品,自己豈不是……他仔細看了看藥瓶,瓶子很精美,通體都是橙紅色,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外文,和自己在中學學過的英語有些相同之處,可又有很多的不同,他隻認識最大的幾個字母——“Su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