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響起來就沒完了,教師群,家長群,教育局。。。。。。各種指南和提示一並襲來。曉途精神徒然振奮了。跑到廳裏打開電視開新聞。人一多,有人討論了,事情就變得更加真實而可怕。
洗完澡,發現她的衣服全帶走了,翻來覆去櫃子裏隻有一件元驍從公司帶回來的法蘭絨睡袍的樣衣,她沒辦法隻好勉強穿上。曉途這一整天太充實了,看了一會兒新聞就累得眼皮打架,連挪步的力氣都沒,直接倒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起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元驍已經起床了,在隔壁書房給客戶打“拜年”電話,笑聲清朗,聲音抖擻,仿佛恢複到車禍前那個職場梟雄。她沒打攪他,到廚房看到有熱著的桂花湯圓水鋪蛋,她盛了碗,又忍不住困意漣漣,泡了杯咖啡,坐到陽台,日色漸高,照出家家戶戶母親們已經忙碌的身影。
早餐吃到一半,元驍推開玻璃門進來,“睡得好嗎?”
曉途撐著沉重的腦袋,“還行!你呢?”
“我可睡得沒你那麽沉。”元驍眼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聽出他話裏的調戲,疑惑看他。他偏不說,拿起她的咖啡喝,又走到廚房去倒水,聲音隔了玻璃門過來:“你的藥呢?”
“什麽?”她警覺起來。
“子丞說你藥得吃一個療程。”她僵了半秒,說在茶幾上。元驍把藥拿過來,坐到她身邊,兀然抓著她的手捂了下,又點點頭:“真是手腳冰冷,果然有貧血。從今天起得戒喝啡了!”
“聶子丞給你打電話了?”她忍不住問。
“是啊,怪我昨天缺席!”
“還說了什麽?”她嗓子有點發緊。
元驍看著她,像在審核重要合同上的某個數據,對她講:“說他對你一時沒把持住!”
曉途刹那血衝大腦,張口結舌。元驍突然破功笑起來,伸手在她額上敲下一個毛栗,“大過年的,你有點幽默感好不好?快把早飯吃了。一會兒爸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