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俞莫寒就上山了,早餐也是在醫院的食堂裏吃的,上班後處理完病人的事情就乘車下了山,既然顧維舟讓他去配合警方,那麽他正好就有了外出的理由。
下山後他直接去了城南刑警支隊。昨天晚上父親對他說這就是陽謀,即使是那位顧院長想從醫院紀律的角度對他做些什麽也抓不到多大的把柄。
“案子的調查有什麽進展嗎?”俞莫寒問靳向南。
靳向南皺眉,搖著頭說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線索。”
俞莫寒又問道:“那麽,靳支隊是不是基本上確認了這是一起他殺案呢?”
靳向南依然搖頭:“從昨天你的分析及死者丈夫所提供的情況來看,這很可能是一起他殺案,但我們隻相信證據,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很難立案偵查啊。”
俞莫寒驚訝地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一直找不到相關的證據,這起案件就以自殺的結論結案了?”
靳向南道:“怎麽可能呢?既然案件有疑點,那我們就會盡快去尋找證據,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死者居住的那個地方是城市的老區,攝像頭極少,而且很多都壞掉了,我們很難通過監控錄像發現有用的線索。此外,死者對麵的那套房子早已被出租出去,是一家公司存放貨物的倉庫,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住在裏麵,而樓上和樓下的鄰居都不能向我們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如果我們依然找不到這起案件是屬於他殺的任何證據,就隻能暫時將它列為懸案放到一邊了。”
俞莫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有時候證據也是在推理的基礎上才可以尋找到的吧?”
靳向南苦笑著道:“確實是這樣。如果從推理的角度講,首先我們得假設這就是一起他殺案,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凶手是如何進入房間裏的?另外,凶手又是如何做到讓受害者毫不反抗就乖乖地掛到了那上麵去的?你要知道,經過法醫鑒定,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而且確實是因為上吊窒息死亡的。因此,如果這兩個問題得不到合理的解釋,那麽接下來的推理和調查也就會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