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玲的表述很優雅,讓人很沉醉。但是何超峰不願意被她帶著節奏走,便打斷了蘇惠玲:“於是,吳亮山就按你說的做了?”
“是的。他第二天一早沒到飯點就來了。給我帶了超市的點心,我就把我辦公室留存的幾片口服麻醉劑交給他。”
“綁架廖子軒你參與了嗎?”
“沒有,沒必要。這種事情隻要有人去做,我沒必要過多參與,免得你們警察懷疑到我身上。”
何超峰和付程輝之前的調查思路的確一直都沒有放在蘇惠玲的身上。
“胡春花的贖金都是他自己去聯係的。隻是他拿到贖金的時候跟我說了聲,後來我們就沒有聯係了。”
“曾磊是你通知去現場的?”
“是的,吳亮山拿到贖金後便打電話告訴我。我掛了電話打給曾磊,我跟她說我和廖子軒被人綁架了,這家夥還算有點良心,還真的第一時間就趕過去投胎了。”
“吳亮山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那次以後我們就沒再聯係過。”
的確,對於蘇惠玲來說,吳亮山隻不過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隻是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想到這枚棋子用起來是那麽的隨意。啟用的時候沒有花什麽本錢,棄用的時候,自然也無須更多的問候。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沒了。”蘇惠玲還是很冷靜。
何超峰看了看問詢記錄,忽然水銀鏡子傳來了聲音,何超峰這才想起來假幣的事情還沒有問。雖然他知道,這個事情大概率蘇惠玲不知道,但是如果一句也不問的話,一走出這個門付程輝又得罵街了,趕快補上:“假幣是曾磊的嗎?”
“不是,是我的。”
這個答案大大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是你造的嗎?”
“不是。”
“那你的假幣是怎麽來的?”
“是之前一個外省的病人家屬那邊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