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禪覺得這幾天給宮氏武館添了不少麻煩,所以幫忙招點徒弟以作感謝。
但他忘了一件事:宮氏武館已經好多年沒有收過男徒弟。
所以,那三十個人陷入了進退兩難——報名了,武館不收。又不敢離開武館,害怕被武禪報複。
宮父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們可以先交一點報名費,同時會得到免費的包紮。等我們武館收男徒弟時再通知你們。”
眾人如獲大赦。
凡是武館都有治療外傷的獨門手法。宮父一個人包紮三十個人的傷口毫不費力。逃難者一個接著一個從武館離開,表情看起來都快要哭了。他們是收了好處費、再加上被許諾事成之後可以分到食物,才聚集在武館門口鬧事的。現在好處費全用來交了報名費,後續還有換藥的費用。整件事等於是他們自己花錢找揍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越想越憋屈。
宮甜甜站在院子裏,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我怎麽感覺他們的難過遠超於傷口的疼痛呢。”
“因為是名副其實的賠了夫人又折兵。”甘小乙說。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宮甜甜覺得他仿佛在刻意強調著什麽。
“哪來的賠了夫人?”
“他們的雙手受傷了啊。”甘小乙說。
“???”宮甜甜。
最後一批人離開武館,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武禪怪不好意思的:“本想讓武館創收,卻耽誤了宮大哥一上午時間。”
宮父笑道:“我算了一下,除去藥品與繃帶成本,還小賺了一筆。所以我該謝謝武老弟。我打算中午請大家去飯店吃。”
母親上午帶著師兄侯朗出門辦事去了,中午不會回來。宮甜甜正愁午飯吃什麽,一聽父親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好呀,好呀,現在時間剛剛好!”
“但是……”宮父說。
“但是什麽。”宮甜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