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馬的人判定是釋能發動機的冷卻器發生了故障,需要將內部的注液管重新排列,他們試了好幾種組合都沒有啟動成功。
武禪用手電筒掃了掃,從零件的新舊程度差異可以看出這台釋能發動機至少是個五手貨。這種拚裝的老發動機就像是中年男人,表麵看似正常工作,體內則是各種毛病,不發作則以,一發作就全身癱瘓。
“不是冷卻器故障。”武禪用手電光束指給鐵戰馬的人看,“是固定加速器的支架塌了。”
那是釋能發動機底部深處的位置,全是粘稠化的油泥。乍看起來沒有異樣,經過武禪的提示,鐵戰馬的人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加速器果真下沉了幾厘米。
攔下武禪車的是那個雙腿綁著開山刀的十八九歲的少年,車能修好等於有他一半功勞,得意洋洋道:“樹根李你跟這位大哥好好學技術。”
滿手機油的樹根李啐了一口:“滾一邊去,小宋。”
修複支架可比修複冷卻器容易多了,不用武禪親自動手。
鐵戰馬的老大便是之前在旅店門口與武禪搭過話的那個麵色沉穩的漢子,名叫馬喪。他讓武禪從車鬥裏任意挑戰利品作為修車的酬勞。
武禪搖搖頭:“舉手之勞,不必細算。”
馬喪像是怕欠下人情,態度很堅持:“挑一件,千萬不要客氣。”
小宋幫腔道:“我們老大做事公平,你幫了我們卻不要報酬,會讓老大失眠的。”
難道非要我明說車鬥裏沒一件好東西嗎……
武禪為了讓鐵戰馬的人安心,隨便挑了兩把用車門鋼板改造的武器,扔進自己的車鬥裏。
“你們的車到底是怎麽壞的?”
小宋嘴快道:“別提了,還不是這地鐵站裏鬧鬼。”
“鬧鬼?”武禪來了興趣。
“別聽他胡說。”馬喪說,“隻不過是兩頭蝠怪煞妖而已,我們幹掉了一頭,另一頭負傷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