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諸德毅跑過來:“報告!發現一輛民用型輕武裝車輛的殘骸。”
四個人很快聚集到殘骸前。裏麵縮著三具屍體,還算新鮮。
難以想象那些人死前是多麽絕望和恐懼。被困在廢掉的車裏,麵對僵屍和狼的瘋狂圍攻,而且注定得不到任何救援。他們打光了子彈,槍托也砸歪了。一具屍體手裏還死死攥著折斷的半把獵刀。瘋狂的狼群把輪胎上的膠皮都扯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輪轂。兩隻狼突入車廂,被殺死在後座上。後排兩人也被撕裂喉嚨而死。最後一個人顯然是自殺的。他絕望地坐在駕駛座上,頭向後仰,下巴中間一團黑紅,明顯槍傷。
衛軍山從駕駛台上撿起本證件。“是雇傭兵,”他邊擦那肮髒的證件邊讀,“接了一單給陳務本調查小隊送補給的任務,掛了。”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天水關軍營外有的是等著接活的雇傭兵。隻要給錢,什麽都幹。有些近乎送死的任務,軍隊舍不得拿自家人往裏填,就拿雇傭兵頂缸。人為財死,很公平。
“我們走,”黃春麗下令,“褚德毅,你負責收尾。把車點燃知道該怎麽做吧?瞄準油箱。”
“等等。”
或許是遊戲打多了一時搜索癖發作,艾虎看駕駛座上那位仁兄胸口鼓得不太自然,忍不住就伸手去掏。摸了兩把,指尖隔著手套觸到某樣硬而方的東西。順手抽出來,竟然是個筆記本。
黃春麗不太高興:“沒人告訴你不要**死人嗎?也許有厲害的傳染病毒。”
艾虎很麻利地掏出一罐急救噴霧把筆記本上下噴了一遍,陪笑跟春麗解釋:“消過毒了,沒事。”
結果黃春麗更生氣了:“急救噴霧是拿來救命的!不是你發死人財的工具!”
“又不是配發的,”艾虎一臉無辜地辯解,“昨天不是遇到那個受傷的兵叫黃柏的嗎。我看他腰上掛著一罐,反正也用不著了,就拿上揣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