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安藍對零的觀點不大認同。不過她自己又說不出什麽別的更好的理由,也就姑且罷了。
朵莉的記憶碎片與安藍自己的不同,在碎片內的記憶流走完之前,是沒有辦法離開的,是以安藍隻能跟零在一旁傻乎乎地站著,看著幼年期的朵莉與戴莉在一起跑跑玩玩吃吃。最後安藍等得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景色終於變換了。
天空驟然黑了下來,周圍的景物也不再是先前那片草莓園了,而是換成了一棟低矮柴房,周圍隱約能聽到奇怪的鳴叫聲。據零說,那是一種叫蟋蟀的昆蟲在叫,安藍沒見過。要知道種植村裏的昆蟲都是以米論長短的,叫起來簡直能震破耳朵,大家年年都是要在田裏撒啞蟲劑的,還真的很少聽見誰會亂叫。
不過這蟋蟀的聲音還有點好聽呢。
伴隨著蟲鳴聲,兩個身影鬼鬼祟祟地來到了柴房後麵的草垛前。但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兩個身影竟然開始寬衣解帶,而後直接提槍上陣,做起了某些不可說之事!
安藍無語到了極點,但是她根本沒法避開,隻能盡量偏過身子不看。
不過從偶爾傳出的一些聲音來判斷,草垛中的女性不是朵莉,而是戴莉。而後那個與其私通的男子,似乎是她的……養父?
“幹爹應該就是養父的意思吧?”安藍不確定地道。
“通常來說是義父的意思,不過有時候也有一些別的隱藏含義。”零說道。
“那就應該差不多了。”安藍無奈地搖搖頭,“養父與養女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真是道德淪喪。”
雖說聽起來戴莉好像是自願的……而且義父的話也跟她沒有血緣關係什麽的,但是還是覺得好坑啊……
“畜生。”
低沉的女音就這樣在耳邊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安藍噌地一下扭過頭,想看看是誰與自己這麽心有靈犀,結果發現朵莉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不遠處。她比草莓園的時候稍微高了一點,不過還是隻到安藍的手肘處,怎麽看都是個孩子。但是此時此刻,她的手裏卻抓著一柄比她身體還要高出許多的大鐮刀,目光陰沉沉地望著草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