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飄雪,這對陸川來說堪稱奇觀。
希德粒子形成的極光,並不如太陽光熾烈,所以希德粒子照亮的夜晚,仍舊冷得非常。
直升機的停機坪建在北西伯利亞的凍土之上,若不是俄羅斯專門派人負責清理這裏,飛行員都不一定能在漫天白雪中找到它。
陸川帶著從北京專門購買的狗皮帽子,穿的像個愛斯基摩人,但他感覺作用並不大,他也不敢跟人說話,生怕嘴唇或者舌頭一不小心給凍住了。
青嵩高估了自己的耐寒能力,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她的冬季裝備選擇的主要標準還是耐不耐看,但在這裏,她穿的太單薄了些,下了直升飛機後,她就一個勁的打起了哆嗦。
發射場距離停機坪有兩公裏,但是發射指揮中心卻建在遠離發射場二十公裏遠的地方,孫明月執意要在發射前去發射場看一下,這可苦了陸川和青嵩這兩個年輕人。陸川還好一些,青嵩已經真切感受到什麽叫美麗凍人了。
陸川在這時表現出了紳士風度,將自己幾件外套中的一件分給了青嵩,然而這並不能拯救隻穿了一件修身打底褲的青嵩,阻止不了她像螞蚱一樣原地蹦躂。
煎熬持續了一個小時,參觀完發射場的一行人終於輾轉到了發射指揮中心,在這裏,眾人才體會到了久違的溫暖。
“我是真的明白為什麽俄羅斯的第一架航天飛機叫暴風雪了。”青嵩捂著自己凍得發紫的臉蛋,頗有感觸。
“說實話,沒什麽可看的。”
陸川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發射場的那台飛行器,看起來像一個‘蒙古包’,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酷炫模樣,這讓他很是遺憾。
“一百噸。”孫明月再次難得一笑:“那架飛行器引擎結構不足二十噸,但可以直接將一百噸貨物垂直送往太空。”
“教授,您說的這個雲引擎這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