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的小冊子上寫著各樣的名詞“貧民”、“市民”、“有產者”、“巡警”,並打上了一個又一個√。
今天晚上,他在小冊子上最後一個沒有打勾的名詞“社團份子”上,打上了一個√。
“虎哥,你說鼠潮真的還會來麽?”劉猴子好奇地問了一嘴,捂了捂飽滿的腰包。
王虎說共富貴,那就真的是共富貴。無論是抄沒龍興的產業,還是抄沒那些不給他麵子的小頭目的產業,自己拿到手的熱錢,均分成兩份,一份自己這邊三人共分,一份良家子們共分。
而王虎手頭給自己留多少錢,就給劉猴子和王二留多少錢,親兄弟都分得沒那麽勻稱。
劉猴子隱約覺得王虎變了,卻又感覺沒變。
“除非有人擋住了它們,否則它們就還會再來。”在煤油燈的火光下,王虎在小冊子上畫了一個圓圈。
“在百樂街防線陷落後,這些老鼠會四散而去覓食,範圍大概是這樣一個圓圈。”
王虎用手指指了指這個圓圈,隨後在圓圈上劃了一條條帶箭頭的線,指向四麵八方:“但它們不會永遠待在這個圈裏,因為食物終究是有吃完的時候,而它們吃完就生,子子孫孫無窮匱。”
“隨即散布在各個地帶的螢火鼠們,會繼續聚集起來,朝著自己最近的方向,向外繼續擴充生存空間。”
王虎歎了口氣說道。
“王哥,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看來你的確讀過書,進過學,一下子就講清楚了!”劉猴子感慨地說道,尾巴一下子挺了起來。
這個變種人誇人很少用手勢,看尾巴便知道了。
“道理是簡單的道理,隻是人太聰明了,都顧著自己的小算盤,反而連簡單的道理都看不清楚,顯得笨了。”王虎露出了一個苦笑,“半個月過去了,總算是把這裏搞得妥當了,至少能抵住一路的鼠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