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自離開安慶府,三人一路南下,不知不覺已到饒州境內。
隻是他們卻未急著進城,而是在一個荒廢的老舊城隍廟落了腳。
三人各自靠著一根柱子坐下,望著外頭餓得不成樣的馬兒,都是無精打采。
聽到秦鵠無力的詢問,二把刀不明就裏,回道:“不是你想讓我來的麽。為了去福州,我可是連知府大人的挽留都拒了……”
“我不是說這個。”秦鵠苦笑道:“我是問,鐵大哥你為什麽一點盤纏都不帶啊……”
“我好餓。”另一邊的蕭秋雨有氣無力地嘟囔著。
二把刀一臉尷尬。
“我哪知道你還會缺錢啊,按理說你不是有經費的麽……”
秦鵠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止不住歎氣。
誰能想到,他堂堂赤焰錦衣衛,竟然還會有缺錢的一天。
自打離開了安慶府,這一路走下來。
三人的夥食住宿、馬屁的口糧,幾乎都是他一人擔下的。
二把刀離開安慶府時,把這些年積蓄全留給了他母親,給他弟弟置辦了新房。
蕭秋雨就更不靠譜了,出行第二天竟然就把錢袋子丟了。
堂堂一個二品高手,居然丟了錢袋子!
到如今,雖說是熬到了饒州府,饒州縣城近在眼前,三人卻已經是山窮水盡、彈盡糧絕。
“哎,等進了城再說吧。咱們三個二品高手,還怕掙不著銀子?”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麽打算了。
三人稍作休息,恢複了些許精神,正待離開,卻聽得驚雷陣陣,隻得又縮回了破廟中。
“這南方的天氣真是變化無常,怎麽說下雨就下雨了?”
二把刀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彼時已過了正午,這雨來勢洶洶,也不知道得下到什麽時候。
再耽擱下去,他們就隻能在這破廟裏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