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車轍深度還沒被雨衝掉,應該就在前麵不遠處了。”
饒州城外,兩人穿著蓑衣快馬追逐,總算尋到了銀幫車隊後方。
又抄近路過了一座山頭,便瞧見了山下官道上的零星火把。
“奇怪,不是說這次是銀幫大當家帶隊麽,怎麽才這幾個人?”
蕭秋雨說著看向秦鵠。
秦鵠搖了搖頭,心裏升騰起一些不好的預感。
這趟護行的任務,羊平是一早就和嶽老爺商議過的。
可現在各處細節都截然不同,由不得秦鵠不多想。
尤其是這雨夜山路難行,按理說應該紮營休整才對……
“先跟著吧。”
既想不出緣由,秦鵠也不敢輕易放棄。
索性下馬步行,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跟在車隊後方。
就這麽走了大半夜,蕭秋雨忽然說道:“不對,他們怎麽走這條路了?”
“怎麽了?”秦鵠對饒州城附近的路線不熟,但蕭秋雨今早去幫他弄刀的時候,還特意買了輿圖,基本路線都記熟了。
蕭秋雨皺眉說:“他們現在走的是官道,可剛剛我們路過的那個岔路口,還有一條近道。雖狹窄了一些,但也算平坦,還能大大縮短路程。一般走鏢,不應該選這種路麽?”
停頓了一下,她又說:“更重要的是……前麵那段路兩麵都是高山,據說常鬧匪患。”
“匪患?”秦鵠想了想,忽而疑道:“這裏是不是離芝山不遠?”
“嗯,約莫就十多裏路程。”
“芝山派方圓十幾裏,竟有匪患!?”秦鵠疑慮更甚。
不論芝山派內裏實際如何,可明麵上他還是個名門正派。
眼皮子底下鬧匪患?這說出去就不怕江湖同道恥笑?
畢竟以芝山派的體量,就是攻下沒有大批駐軍的饒州城,也不是沒可能吧?
怎麽可能搞不定一夥小小山賊!
就算那個芝山派掌門低調,可這事不該忍啊……低調和懦弱可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