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鵠在野林外等了不算太久。
但蕭秋雨回來時,他卻皺起了眉。
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
對味道,秦鵠總是十分敏感。
風陵子說這是他的天賦。
而蕭秋雨身上的味道,秦鵠就再熟悉不過了。
她有一種特別的、天然的馨香。
可現在,這股馨香被從未有過的血腥味蓋住了……
“愣著幹嘛?不問我看到了什麽?”蕭秋雨上來嘀咕了一句,臉上看不出什麽異常。
但秦鵠還是覺得她說話有些不自然,不由問道:“你之前殺過人嗎?”
“廢話!”蕭秋雨白了他一眼。
行走江湖,有幾個手上不沾血的?
“可你這是第一次為別人……”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蕭秋雨不耐煩了。
“沒。”秦鵠深吸一口氣,把她拉上了馬後問:“你看到了什麽?”
“不知道。”蕭秋雨回答的幹脆果斷,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東西。
“喏,你自己看吧。”
秦鵠接過。
這是一塊油紙抱著的東西,硬硬的很瓷實,摸著像曬幹的泥土。
可剝開油紙後,裏頭的東西卻是黑色的……
捏下一小塊細細一撮,便成了粉末狀。
秦鵠輕輕嗅了嗅,眼睛逐漸瞪大。
“這是什麽?”蕭秋雨不解問。
秦鵠張了張嘴,不知該不該說。
“哎呀,你到底認不認識!?”
秦鵠這才答非所問道:“這東西……隻需要小小一抔,就足夠滅人九族。”
“啊?”蕭秋雨更迷茫了。
……
而野林中,王老二最終還是沒能留下二把刀,便帶著手下們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剛到落腳的地方,他的臉色就變了。
留下的幾人全死了。
包括那實力不遜於他的劫匪頭子。
“這是……”王老二驚愕之餘,目光瞟到了那些馬車上,立馬跟瘋了似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