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宇一回來,石壩上的氣氛突然就變了。
如果說婦女是個死皮賴臉的山大王,那梁書宇便是根正苗紅的縣令官。山大王再凶悍也隻是個土匪,見著大官沒有不腿軟發怵的。
而‘巧舌’如羅威則是那中看不中用的小師爺,雖然能說出通篇的道理,但多數時候道理沒有拳頭來的切實。畢竟一巴掌打下去好歹留個印呢。
“嗬……我什麽時候威脅你們了。”雖然口頭上逞能,但婦女的氣勢已經萎靡掉三分之一。
梁書宇她知道的,這個家夥的手上有生血!
婦女自詡閱人無數,見過的人不說比吃的鹽多,那也有五分之一個見多識廣。光看梁書宇這個小孩的眼皮就知道他不是好招惹的。
梁書宇的眼皮平時看來與常人無異,但如果他冷冷地瞅著某個人的時候,眼皮耷拉下來遮住半個瞳孔,冷不丁被這樣的眼神盯上,就好像被禿鷹或野狼盯上一樣。
隻是他年齡小,性子還沒完全沒世事磨出來,多數時候看不出罷了!
“書宇回來了?”從屋內傳出梁英的聲音。
梁書宇便回過身問道:“做飯了沒?餓了。”
“早就做好啦!”是梁文靜回答的。
梁書宇像是斥責道:“出來幹什麽,回去。”說完又看向嶽石峰和魏有祺,“吃飯吧。”然後和朝羅威與羅俊軒揮了揮手,完全不再搭理那婦女,旁若無人地拿了欄杆上的雨衣,便走進屋內了。
石壩上的人轟然而散,一下子隻剩下婦女和其他圍觀的女人們了。
阿婆這時候也抖了抖臉上的褶皺皮子,“回了回了。”
坐在地上的婦女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釜底抽薪了啊!
要不是她剛才一晃神沒反應過來,肯定就抓著嶽石峰不讓他走了呀。嶽石峰那種臉皮薄的老實人,肯定鬥不過她的。
可現在那扇紅木門嘭的一下關上了,那種實木門別說用拳頭去砸,用腳去踢,就是拿刀來砍,沒個幾十上百刀怕也是砍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