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如也不甚了了,他隻知道方丈入寺時深受重傷,是老住持將他收留在寺院內,直到後來老主持過世,就將方丈之位傳給了他。至於他入寺前是做什麽的,除了老主持再無人問津。
“遁入空門,四大皆空,過去之事不過煙雲,他不說也不會有人過問。”
“嗯。”
普海屍首被送至義莊時,突逢小雨,整個登州霧蒙蒙一片,雨氣氤氳,讓人心愈發沉悶。回到警局,餘守七手捧起普智拚死也想得到的官印,不論如何也窺不透其中有何玄奧。
門開了,老魁探頭進來。
“頭,陸仵作的師父宋栩來了。”
餘守七鄭重其事,“請進來。”
隨後不改裝束的清朝第一仵作宋栩踏了進來,餘守七及時上前攙扶,與宋栩寒暄了兩句,聽說宋栩是來辭行的,立即露出挽留之色。
“老前輩,您這說走就走啊,我這還想跟你取取經呢。”
“我一個瞎眼老頭哪還有那本事,我今天是來找我那徒弟呢的,他不主動來找我這師父,我隻好專程來和他道個別,害讓我一個瞎眼的老頭走了那麽遠的路。”
宋栩一番話讓餘守七也有些過意不去,陸遙並非不懂得我尊師重道,實在是事出有因,身不由己。但有些事即便是宋栩他也不敢透露分毫,故撒謊說最近案子多,陸遙隻是分身乏術。
宋栩笑了笑,“我這徒弟哪都好,就是做事太較真,這不把我這師父都給忘了。也罷,他回來的時候你幫我轉答,就說我回去了,讓他不用惦念。”
“您放心,我安排車送您。”
“我宋栩獨來獨往慣了,你這樣倒讓我不習慣了。”
“可您的眼睛?”
“我眼睛雖瞎,耳朵可靈光著呢,你不用擔心我。”
宋老頭執拗,餘守七便不多強求,目送其離開。半刻鍾後,有巡捕慌慌張張地闖進來,指著城門方向緘口結舌地說了一句話。